三元一份桂花糖

等风送来我的二十二岁

第三十八章 ‘萧锦昀’回京

{原创角色预警,不喜慎入}

小满回到栖夏宫就悄悄去查看放着项链的神龛,里面的金盘内空空如也。昨日殿下根本没画画而是临了几张顺朱儿,殿下去和亲时是自己替殿下收拾的妆奁盒子从未带走过那串项链,是以刚刚殿下吩咐时,她就知晓殿下一定是让她回去查项链了。

“不见了?前天初一,本宫为父皇母后焚香祝祷时,项链还神龛中。项链丢失一事可有外泄?”锦暄皱眉。

“没有,只有奴婢去查看了神龛并未声张,芒种和大暑小暑已经将栖夏宫看管起来,若是有人有异动,便会严密监视。”刚刚在慈宁宫内锦暄身边只有小满芒种知道她扯谎说项链遗失在和亲路上,能接触到项链的只有栖夏宫中几个能进屋侍奉的宫人,项链不见了此事必定有内鬼。

国师想了想说道:“我猜,项链应该在骠骑将军那儿。”

“什么?”锦暄和锦明不解。

国师放下手中的巫药典籍解释道:“那串项链是先帝御赐给长公主殿下的定亲之宝,殿下是大辰最尊贵的长公主,满朝文武大臣都想让自己的子弟选上驸马。若是公主的定亲项链出现在骠骑将军手中,骠骑将军就成了某些大臣和权贵公子的眼中之钉,如此那些大臣、权贵就会舞文弄墨、奏本上疏,诬陷殿下与骠骑将军私相授受,加之太后如今因为皇后之事大动肝火,若是太后审度欠当、一时怒起,骠骑将军难逃一刀之苦,两罪并罚,就连徐家也会遭受大劫啊。”

锦暄急道:“那可怎么办呀?”

“还好殿下机警,将项链一事揭过。他们一时间找不到由头来搜寻项链下落。眼下栖夏宫已经看管起来,骠骑将军那边未免打草惊蛇,还需王爷以公事为由将此事告知骠骑将军,让他在身边搜寻一番。”国师边说边起了一卦,“项链在卫所中的可能性比较大。”

果然,傍晚时分,徐钧拿着项链前来御书房复命,表示项链在他卫所房间的一个匣子内,至于是谁放进去的还在调查中。

项链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锦暄和锦明也只能先帮国师翻阅医书典籍看看能不能先解了‘徐钰’假孕的危机。几个人还没个头绪时,皇上的圣驾已经到了京城了。锦暄和锦明急急忙忙跑到皇城城门口将‘徐钰’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告诉‘萧锦昀’。‘萧锦昀’闻言盔甲都没来得及脱下就急急奔向冷宫,锦暄锦明很自觉地不去打扰他们夫妻团聚,继续回摘星楼翻阅医书典籍去了。

“竟然真有药方与巫药混合能让人产生怀孕的症状。”国师终于在一本书上找到了。

锦暄锦明精神一振,锦明拿起书就往外走:“走!去给母后看,让母后放皇嫂出来。”

“等等。”国师叫停了兄妹二人,“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先去找姜院正求证一番。”

三人拿着书急急忙忙去寻姜院正,恰巧在游廊上撞见了着急忙慌的姜院正。

锦明伸手拦住姜院正:“等等姜院正,我们正要找你。”

姜院正气喘吁吁:“回头再说,我看错了脉,赶着去向太后禀报。”

“你看看这味药,跟你禀报的事有没有关联。”国师将手中的书页摊开给他看。

姜院正接过来一看:“就是这味药,你怎么知道?”

锦明急急忙忙解释:“哎呀!怀孕中毒的人就是皇嫂!”

一行四人,便一起往太后的慈宁宫赶去,向太后解释了皇后没有身孕,喜脉是中毒所致,之前锦明说孩子是他的只是为了保住皇后的权宜之计。太后看过书中所载、闻得众人所言,方知冤枉了皇后,震怒不已,下令要严查此事。随后,‘萧锦昀’亲自去接‘徐钰’出后宫,夫妻俩的腻歪劲儿,可真是应了那句久别胜新婚。

国师和姜院正研制出了能解假孕的药,几人分享了这段时间‘徐钰’假孕、在冷宫被陶婕妤下毒,和锦暄定亲之宝的项链遗失的几件事情的线索,便开始准备料理后宫抓内鬼了。

已经知道帝后互换的陶婕妤弃暗投明,留下消息诱出宫中眼线,抓到了凤仪宫的宫女琉璃,可惜还没问出什么她就咬碎牙中毒药服毒自尽了。而就在琉璃服毒自尽后不久,栖夏宫中一名负责洒扫擦洗的宫女荷香也忽然暴毙,经过姜院正和国师的查证,荷香是没有按时服下解药,到了时辰后毒发身亡的,想来是琉璃用毒控制了她,让她盗出了锦暄的项链,琉璃一死荷香也跟着归天了。只是这二人一死,‘徐钰’假孕一事就只有陶婕妤一个人证,没有物证,项链被盗一案更是连仅有的人证都没有了。

因着还有春闱迫在眉睫,处置镇北侯一事就只能暂时搁置了。接下来的春闱和殿试是一个苦差事,‘萧锦昀’推脱不得,只能巴巴地求‘徐钰’放自己出宫玩一趟尝尝甜头。

锦明陪着锦暄和‘萧锦昀’一路便逛便吃,去赶京城的庙会。近来举子进京,京城更是热闹。三人打打闹闹的时候,却在茶楼门口看见徐钧的身影。

“大哥,今日休沐,出来喝茶吗?”‘萧锦昀’乐乐呵呵地跟徐钧打招呼,锦明锦暄也微微致礼。

见到兄妹三人,徐钧忙行礼:“大公子,二公子,三小姐,近日举子入京,茶楼里常有辩书论道者,我读书不多,想来听听文人是怎么说的。”

锦暄笑道:“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徐将军能好之乐之,已然强过多数人了。”

‘萧锦昀’也笑着说:“刚好,我们也是来听的,不如一起吧。”

“稍……稍等一下啊。”锦明把锦暄和‘萧锦昀’拉到一旁,“我们不是来逛庙会的吗?”结果头上挨了‘萧锦昀’轻轻一敲,教训道:“不学无术,逛什么庙会,多读点书。”

茶楼内,因着举子进京,许多糕点也取了吉利名儿图个口彩,四人围坐一桌,叫了一碟定胜糕、一碟广寒糕和一碟状元饼并一壶茉莉花茶,便吃边听旁边的兴起的举子们行令。锦明和锦暄见‘萧锦昀’和徐钧有些一知半解的,兄妹俩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解释:“这是汉朝班固的一句古文……这句是唐诗”,“梅梢月上是骨牌名”,“醉扶归是曲牌名”,“菊有黄华是黄历里的话”……

徐钧拱手笑道:“多谢二公子和三小姐指教。”

只听得身后那一桌几个年轻人聊天说到:“你不是武举人吗?怎么也来参加春闱了?”“哎,朝中重文轻武,纵然考个武状元也没有用。”“也是,上场杀敌,风餐饮露,回来没个爵位不说,说不定还得被问罪。”

听到这些话,徐钧握着茶杯的指节微微泛白。‘萧锦昀’及时扯开话题,问道:“那个,日前听青楼女子说,大哥曾去过?”

听到这话,徐钧一愣,锦暄想起早些时候自己在寻芳阁中见过摸过的窈窕妩媚的芍药姑娘,抬起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徐钧。徐钧紧了紧眉头,脸颊微红,语气不善地说道:“徐某,绝不会去那等污秽之地。”

‘萧锦昀’打着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连媳妇儿都不肯找……”

“不知大公子,缘何会去?”徐钧神色认真地问他。

‘萧锦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锦明赶紧遮掩道:“路过,路过而已。”又以扇掩面对‘萧锦昀’说:“捅娄子了吧,这下我哥的形象可被你坏了。”

闻言‘萧锦昀’看了看旁边的锦暄,赶紧找补挽回皇上圣誉:“小妹日后要搬到公主府去,但她对宫外不了解,我们就想着给她说说哪些地方不能去,让她见识见识,刚好路过……”

“咳咳咳……”锦暄被自己嫂子这一口黑锅甩得差点呛死。

徐钧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锦暄,想起之前上元灯会她满是好奇地拉着自己要去听十八摸,觉得她日后出宫立府的确不让人放心,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要找机会带她去京城转转,告诉她哪些三教九流之地不可靠近,省得日后被人骗了去。

此时却听得旁边一桌聊天说:“我听说,这次殿试之后的琼林宴上,皇上太后要给嘉宁长公主选驸马呢。”“真的?那今年的新科进士可真是有福气,赶上长公主选夫婿。也不知哪位儿郎有此殊荣,人生三喜一次就占‘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两件喜事呀。”“我朝前面几位公主出降,除了嫁给勋贵世家外,招为驸马的儿郎可大多领闲职啊。我等读书入仕为的是报效朝廷造福百姓,若是招为驸马,无施展抱负之地,岂不可惜?”“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朝并无明令驸马不可为官作宰,多少读书人在春闱、殿试一时春风得意之后又在官海泯然众人,我看并非一定是‘招为驸马需领闲职’也或许是‘招为驸马的人只能领闲职’。事在人为,跟是不是公主的驸马没什么关系。”“诶,我说你们想这么多干什么?不考中进士连琼林宴都进不去,连长公主的面都见不到,还想什么尚公主好还是不好。还没唱山门,你们倒妆疯了……”

听到这些话,‘萧锦昀’看了看脸色微变的徐钧,想起之前‘徐钰’来的家信中说大哥真真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便想着使使坏,激激大哥。于是扭头对锦暄说道:“小妹花容月貌、待字闺中,这次殿试之后,必要榜下捉婿,得一良人。”这话逗得锦暄雪腮发红,低着头只拿眼睛瞪他。

说完这话,‘萧锦昀’成功看到自家大哥的脸沉下去了,生闷气似的,暗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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